摘要:《收藏家》是英国当代著名作家约翰·福尔斯的处女作,小说的巨大成功使福尔斯一夜成名。小说讲述了男主人公克雷戈从收藏蝴蝶到收藏女性的故事,本文从生态女性主义的角度探析这部作品中体现的男权统治的根源。
关键词:男权统治;父权制;二元论;基督教
《收藏家》是英国当代著名作家约翰·福尔斯的处女作,这本书一经问世即引起轰动,小说的巨大成功使福尔斯一夜成名,为他在二战后的英国文坛争得了一席之地。
这部小说的主人公是个出身于工人家庭的年轻小文书,名叫弗迪南德·克雷戈,他爱上了一个美术学院的女学生米兰达。这女孩子家里很有钱,他就把她当蝴蝶一样地收藏起来。由于不见天日,米兰达身体逐渐虚弱,后来患了感冒,克雷戈不敢去请医生,怕暴露了他的罪行,米兰达就患肺炎死去。他私自埋葬了她以后,又在街上发现了一个很像她的女孩子,他又准备如法炮制一番。
对于这部小说,评论家们从文化学、心理学、形式主义、结构主义等多种批评角度进行了解读,得出了很多结论,而本文拟从生态女性主义的角度探析《收藏家》中男权统治的根源。
父权制
大部分生态女性主义者们把父权制尤其是西方父权制作为全世界性别歧视和生态破坏的主要根源,认为父权制是自然和女性的敌人。生态女性主义的中心论点即是从剥削地球与人类中获益最大的是男性,男性统治总是和父权制联系在一起。父权制这个词会使我们想到一个暗含着权威、责任和控制的传统的家庭结构,父权制社会物化女性及自然界,物化是男权社会抹杀不掉的罪恶印记,而这种罪恶的突出表现即是对女性的物化。 《收藏家》中以克雷戈为代表的男权社会对女主人公米兰达的物化主要体现在以下几方面。
首先,男性把女性看作是可以收藏占有的物品。小说中克雷戈从第一眼看见米兰达开始,就把她看作是一个科学标本而非一个真实的人。正如巴里·奥申(Barry Olshen)所指出的:“这位窥探者如同观察蝴蝶一般观察着她,在心目中讲其自由和充满生命力的本质降格为物品的身份——收藏的标本。这种收藏家扼杀生命的权力及对人的物化从一开始就在克雷戈的叙述中清楚地展现出来了。”比如,当克雷戈见过米兰达后,他就会在他的昆虫观察日记里记录米兰达的活动情况,他把她的头发比作榆上的茧子,他坦言道“看见她,我总觉得是在捕捉一只稀有的蝴蝶,……一只黄斑玉蝶”。后来米兰达也意识到自己与蝴蝶相同的命运,她说“我其实也就是装在那‘死瓶’里的一只蝴蝶。拍打着一双翅膀,撞击着明晃晃的玻璃。”收藏和占有是克雷戈的人生信条,对克雷戈而言,米兰达不过是其财产和领地的一部分。
其次,男性把女性看作是满足性欲的对象。克雷戈是一个变态性欲狂,当米兰达试图献出自己的身体来感化他时,他因自己的主动权受到威胁而被激怒,由此,他把米兰达看作下贱的妓女,后来他多次将米兰达麻醉,拍摄她的裸体照片,克雷戈是这样描述的,“我把她的衣服脱了。开头她不干。可是后来,她只得按我的命令,一会儿躺下,一会儿起来(如果不和我合作,我就不肯拍)。就这样,我又把她大照一通,直到闪光灯电池用完为止。”从某种意义上讲克雷戈使用照相机强暴了米兰达。
第三,男性把女性看作商品或变相的商品。小说中女性的商品化首先体现在妓女这种职业上,妓女是色情市场上不折不扣的商品。克雷戈在一夜暴富后曾经去找一位妓女取乐,他还对米兰达说过“你和街头的娼妓没有什么两样,”“我在伦敦可以找来一大堆比你更内行的荡妇。随时都可以。想让她们干什么都行。”实际上“妓女”一词承载着克雷戈对米兰达的诅咒与侮辱,更加凸显了女性作为“物”在男性话语中所遭受的凌辱、践踏和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