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导教师 赵 杰
终于盼到了周末,我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向姥姥家。一路上,我心情格外好,边走边想:姥姥一定在家给我做好吃的呢。
走进院子,我并没有闻到像往常一样诱人的香味儿,这可真奇怪了。我带着疑问推开了门,不由得一怔,姥姥正捧着一本书,叽叽咕咕地念。我更纳闷了,姥姥小时候从没上过学,斗大的字认不得半升,今天怎么不给我做好吃的,却“冒充”知识分子呢?
我走近姥姥,她竟没有发觉。我故意吓唬她:“不许动!把手举起来!”姥姥吓了一跳,马上把手举了起来,回头一看是我,半惊半喜地说:“死闺女,捣什么乱,没看见我正在学习吗?”我说:“姥姥,别跟我开玩笑了,您大字不识,怎么学习呀?”“哟,你可别小瞧人啊。”她一本正经地说,“你姥姥学起东西来,不比你差。居委会给我们这些文盲老头儿老太太办了个扫盲班,待遇特优惠!”姥姥越说越高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我坐在她身旁,她接着说:“开头儿,我也觉得这么大年纪了,还学啥呀。可居委会的人说,要赶上时代,得活到老学到老。你说是不?”我连忙说:“对,对,对!您就安心学吧,我一会儿买点儿好吃的,吃完我帮您学,好不好?”
姥姥认真地对我说:“芳芳,你都快上五年级了,家务活儿一点儿也不会干,我看你也该扫扫‘盲’了。”我反问道:“姥姥,我扫的是啥盲啊?”姥姥说:“活儿盲呗!你不会家务活儿,就应该是‘活儿盲’。”我渐愧地说:“该扫,该扫,现在就扫!”我进了厨房,姥姥也跟了进来。
是啊,以前姥姥不识字很不方便,看电影,不知片名;逛街,不认路牌;想知道电视节目的安排,又不会看预告;只要有字的纸,她都不敢扔。现在可好了,姥姥认字了,说不定还能按菜谱炒几个小菜呢!话又说回来,我也不能老让别人伺侯呀,要是我会做家务,那该多好呀!我决心和姥姥同“扫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