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深秋的天气总是无情的苍茫着,仿佛要淹没一切……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
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
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
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
瞒,瞒,瞒
真想不到陆游与唐婉的邂逅竟是"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我猜想他们当时一定是非常痛苦。几百年过去了,可故事到今天还在重演,续写。
只恨相遇相知,却无法相惜。依稀记得那是个秋季,风冷了许多。他仅仅留下一封信,就如此匆匆离开她的视线。她知道他不可能再回首一瞬,可她已经承受了青春种种不堪。
二
她叫安清灵。清灵灵的形象拥有一个完美温馨的家庭。在这个庞大而充满诱惑力的城市。沉闷的空气让人们都失去了说话的欲望,一个一个面无表情地安然地做着自己的事,走着自己的路。耸立的钢筋水泥的高大建筑,反射着刺眼的光线。她带上耳机,让震耳欲聋的歌声湮没周遭喧哗的声音,兀自行走于汹涌的人流中。她一个特立独行却又拒绝冷漠的女孩子,在这个城市里显得如此安然自若。
飘一样的回到了家。
一进门,看到却是一个男孩乌黑的头发,明亮的眼珠,不过比安清灵高。
"你就是表姐?!"
安清灵眨了眨眼睛,惊奇问,"你是越恒吗?"
安清灵看着他,发现他真得长大了,从小时候的爱哭鬼到现在的温柔大男生,真的有变化了呢!可能,时光流逝的很快啊。
交谈间,厨房传来安清灵妈妈的叫声,"清灵,你姑姑一家人刚从A城回来,快过来帮妈妈洗洗菜。"
座席上,两家人嘘寒问暖。终于在安清灵家阔别五年后,又一次完整相聚。
三
饭后,安清灵忍不住问越恒:"表弟,你回来了,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此时此刻的越恒眉梢间略带苦涩。
事后安清灵得知,越恒在A城读书因家庭的拮据支付不起高昂的借读费,被迫转学回来。
暑期一过,越恒顺利进入了与安清灵本市同一所学校。安清灵读高三,越恒读高一。
"越恒,快点啦,今天可是你到这所学校的第一天,公交车马上进站了。"
"知道啦!"越恒加快了几个小步。
"对了,表姐,你说公交车多长时间来一趟?"越恒问到。
"早上座的人多,基本上十来分钟一趟"。
不一会,公交车进站了。
车上人特别多,安清灵和他的表弟紧紧地贴在一起,表弟用胳臂圈直来护着表姐,像老鹰抓小鸡时母鸡保护小鸡那样,不时冲着表姐挤眉弄眼的坏笑。
"越恒,快看,我们到了"安清灵喊到,越恒隔着车窗抬头打量着这所自己的新学校。
四
随着交往的加深,一起上学一起回家,越恒知道了清灵是个很心软的表姐,而且还很细心还写得一手好文章,表姐的好文笔对越恒来说可是一个非常好的"优点"。因为越恒的文笔烂得一塌糊涂,有表姐这个写作高手在,越恒就不用发愁老师布置的作文了,安清灵的心软每次让越恒都成功,有安清灵替越恒来完成。
时间慢慢过去,两人成双成对进进出出学校,有时候旁人也会问,"你们在谈恋爱么?"安清灵总会紧张地回答:"没有呀,绝对没有,我们是亲表兄妹",而越恒是笑而不语。
同样,安清灵也静渐渐地发现了越恒的优点与缺点,可奇怪的是越恒的优点远远可以覆盖掉身上的所有缺点。在安清灵的心里觉得越恒太过优秀而自己太过平凡,他们只能是亲表兄妹,抱太多的幻想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所以安清灵把感情隐藏的很好,越恒一丝一毫都无法察觉!
安清灵与越恒的时光就在指筐里,在猜测与臆想,委婉与信任之间悄悄流走......
一起上学,放学,逛街,做功课......
转眼一年过得真快,不如意的安清灵却在高考中名落孙山,只能走上了打工的道路,在爸爸托关系走后门总算进入了一家在市里算是有点名气的公司做起了"白领"。安清灵除了认真的工作之余,也会想起学校里与越恒走过快乐的时光。
有一天安清灵从别人口中是得知,越恒,他失恋了。听说一时间下来越恒是一度的消沉。安清灵算算也好久没去过越恒的家了,所以就直接去了越恒的家,见到越恒让安清灵无法接受,越恒整个人没有一点精神,躺在地板上不知道干什么,见到了表姐来也只是点点头。安清灵跟他说话他也是爱理不理,他俩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忍不住,安清灵大声地对越恒说,"有必要那么沮丧么,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为了一个女子不好好学习要学表姐一样这么辛苦的工作,难道她比你学业还重要吗?"
"住口,你什么都不明白,你知道我有多爱她吗?你能理解吗?你凭什么这样说?"眼泪从安清灵的眼里瞬间流了出来,安清灵带着哭腔说,"我不明白,我不明白,最明白的是我!我喜欢你,我的心有多疼你知道吗?我为什么不能说,看到我喜欢的人这样的颓废我高兴吗,你这个大笨蛋!"说完安清灵带着满面潸然就跑了,而越恒并未从震憾中完全解脱出来。
以后的一段时间里,安清灵再也没有与越恒联系过,这也是意料中的事吧,起码在越恒的心里安清灵只是她的表姐而已,一直持续到越恒高考落榜。
五
某个周末,安清灵从未静心下来突发奇想,去溜冰。
人很多光线很暗。安清灵随着迪斯科音乐,自由自在地在溜冰场溜来溜去,身体不由自主的随着音乐舞动起来,娴熟的溜冰技与婀娜的身姿引起全场的侧目。安清灵突然觉得不好意思,急忙地用足尖刹车,但是惯性将她的身体往前拉,差点儿甩到一名男孩子身上,她忙着对男孩说"sorry"。因安清灵的一个急刹,后面技不如人的人便一个个往前涌,摔成一堆爆米花似炸开了,殃了一池。
而安清灵凭借自己的"老到"一一躲开。后面又有人将安清灵狠狠地往前推了一把,那是速度与力的结合,此时安清灵像拉满弦的弓箭"嗖"一声"弹"了出去,滑出两三米还是刹住,急速靠边。等安清灵回应过来转身一刻,一个高大的身影显现面前,"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没伤着你吧?!"音乐声吵杂声依旧很大,安清灵虽听得不太清楚那人说的话,应该是向她道歉的,但这声音安清灵听起来是那么的耳熟。
"是你呀?!"两个人异口同声说出。
"表姐,我没伤着你吧,唉!速度太快刹不住了"越恒说。
"你看我像有事的人吗?!"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笑了。
"表姐,你的冰技真看不出来呀,这么好,带上我溜几圈"。
"好呀,真想不到我们会在这见面。"
"是呀!表姐你今天也有空来呀?"
"上班,休息,闷得快让人发疯,就出来疯一回啦"安清灵狡黠地回答。"对了越恒,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唉,不谈工作不谈生活,我现在是来溜冰图得是一份心情。"
"呵呵,也对"。越恒牵起安清灵的手溜到两人累着了,一身汗珠。
脱下溜冰鞋,越恒决意要送表姐回家。安清灵也没有太多的谢绝,一路上只言片语几句便到了安清灵的家。
越恒进安清灵家小憩会,顺便洗了把脸,随手将手表摘下放在了卫生间里的架子上,还没等越恒洗完,突然听到安清灵一声大叫,没来得及听清楚越恒便一个急步朝安清灵的房间冲过去。原来是一只小老鼠吓着了安清灵,越恒折腾了好半天才将小老鼠收拾。
时间也算是不太早了,越恒便急匆匆地告别表姐回家。
六
越恒没走多远几分钟,总感觉自己少了什么。
"手表,对手表"越恒一边想着一边走着,"会落在哪了呢?"
顿感,自己的手表落在了表姐家卫生间里的架子上了。
越恒只好原路折回。
正当敲门却轻意地"推"开了,"虚掩着的?"越恒这才发觉自己走时的轻松,只是随手一带,门是虚上了却没法让门上锁。越恒先是虚惊而后镇定,"羊没亡,牢也弥补上了"也就少了一份自责,径直朝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越恒不加思索地将卫生间的门推开,越恒惊呆了。安清灵正在里面洗澡,在灯光的映照下,安清灵那曼妙无双的身姿尽显露在越恒的眼里。
安清灵意识到自己的风光外泄,立刻就娇喊了一声,粉脸一红,媚太顿生。一股热气从卫生间喷出,使越恒一阵头昏目眩。安清灵本能得抓起浴巾往自己的身上遮掩,而越恒也不由自主连连往后退。
还没等越恒反应过来,安清灵已经从卫生间出来了,低头说道:"抱歉"说着,安清灵马上就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等安清灵走出房间之后,越恒才意识到自己背上已经冒了一阵阵的冷汗了。虽然说现在是盛夏的季节,但是在空调房里面还会这样,是安清灵的魅力还是越恒头一回见到女孩的裸体,只有越恒自己心里最明白。
越恒擦了擦了额头上的汗珠,然后深呼吸了几口气,气息才慢慢恢复过来。这一次越恒的"艳遇",第一次因为外界的因素而导致气息紊乱。
还没等越恒来得开口道歉,安清灵又是先快语一步。
"你是怎么进来的?"安清灵一边搓潮湿的头发一边温存的问,刚之前的惊谎已坦然无存。
毕竟安清灵老练。没对越恒多大的责怪。况且在安清灵的心底越恒是她心仪的男孩。
而越恒真可谓是有口难辩,支支唔唔竟发不出声。
......
七
越恒是心撞鹿鹿又是一片空白,不知道怎么个样式回家的。
速速洗个澡,躺在床上,怎么都没睡意,满脑子都是表姐洗澡时看到的那一幕,浮想连翩。整个人都傻了眼,这一次,是越恒首次看到女性那神秘的几个部位,给了越恒非常强烈的视觉冲击。以前看过得,也只是在网吧或是在家里放过得A片。
接下来的几天,越恒心里的那个愧疚与"荣庆"像影子般死死缠在脑海里。表姐不但没责怪自己反而好意相言,越是想越恒越觉得有愧于表姐,当初自己的哑口,决意向表姐道歉。
越恒轻易地约出了表姐。
人生的转折,往往只在一瞬间。
那一晚,越恒约安清灵到了海边,在海边的长椅上两人并肩坐着,这算不算"约会"?
日久生情无形之中达成了默契,安清灵能感觉到越恒对她的情感有了异样,只是彼此,没有开口,怕打破。她们谈论了人生,也谈论了自己对爱情的看法......
天空偏偏不作美。海边夏天的天气说变就变,原本月明星稀的夜晚却突然下起飘泊大雨,这下可苦了越恒与安清灵。看看时间也已经过了十一点半,真可谓是"前不着村后不见店两难境地"。
来时是公交车,原本打车回去可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地处又如此偏僻,依稀中越恒发现了远处一点微弱的灯光。两人便呛促地往有灯光的方向跑去。
原来是一家渔家旅馆。两人本想躲一阵雨,等雨停了等到出租车便回去。
可这场雨像是上苍故意安排的,连绵不断地像秋雨。旅店好心婆婆在旁边好心的数落,"一看就知道你们一对小情侣约会回去迟了,可外面雨下得这么大,就在我着住一宿吧"。
越恒坚持说,"再等等看吧!?"
又过了十几分钟,雨依旧那么大,好心的婆婆又再一次数落。
拗不过天的越恒与安清灵不得已。
向旅店的婆婆要两间房,婆婆说,"我家总共只有4间客房,这不,前两天来了我的孙子,孙女与外甥已经占了三间"。"我看你们多么般配的一对小情侣,两个人住在一起也是迟早的一天,我是过来人了"婆婆带着慈祥的面孔向他俩说。
无奈之下,两个人住进了同一间客房。
客房很简陋不大,木制的墙,木制的床又狭,很显然是张单人床,婆婆向他俩低咕嘟了几句便离开了,可房费也是出奇的便宜。
两个被雨淋透得人,此时感觉到全身阵阵的凉意。
先是安清灵洗好澡,而后是越恒,因为只有一张单人床,安清灵拗不过越恒,安清灵睡床上而越恒只得坐一张破旧的凳子上。
心软的安清灵怎么也克制不住,看着自己心仪的男孩就得坐到天明,况且又受过一次雨的淋漓。
安清灵打破了沉默。
"你敢上来睡我得床吗?"
"我上床难道还要经过你的同意!"
八
两人对视呵呵笑了。
"那你过来呀!"安清灵的脸上多了几分妩媚的姿色。
"表姐,还是你睡吧,我坐着。"越恒的眼里写满了无奈。
"怎么,刚才信誓旦旦的勇气到哪去了?你别想多了"
"没,没,没那表姐,我不是担心你睡不好呀"
"你这样子坐着我已经睡不好了。"原先阳光的笑脸一下子阴郁了,气得转身背对越恒。
"表姐,别生气了,我来就是了。"
此刻的越恒怯怯地座在床沿上。
"睡下吧,不早了。"安清灵拉了拉越恒的衣襟。
"恩"越恒小心翼翼沿床边侧身慢慢躺下。与安清灵背靠背而睡。
沉默良久。安清灵转了个身,越恒感到像受到一股强大的电流击到了,开始从背部向四周扩散,直到热遍全身。而此刻的安清灵也似乎感应到越恒身心的变化,反而更靠近一步。
都说冲动是魔鬼。这句话真不假。
越恒也转了身,四目两对,两唇无语,欲火焚身。
越恒的手便不再安分起来,上面的一只手从安清灵的腋下穿过,准备解安清灵的胸衣。
可安清灵穿的是一款最新式的胸衣,极具反侦察能力。安清灵背后那三个小小的挂钩越恒足足用了十分钟也未能如愿以偿的解开。安清灵能感觉到越恒的手一直在擅抖,那是越恒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显得是那么笨拙。
还没等安清灵从肩上退下吊带,越恒便迫不及待伸过两手朝安清灵身体的最高处摸索过去。
越恒那燃烧着火焰的目光,湿热的嘴唇重重的摁到了安清灵的额头上,从额头向眉头眉心鼻梁,吻上了安清灵的唇。越吻越紧,安清灵能感觉到牙齿的碰撞,随之?出一丝腥咸的味道。安清灵随即把嘴张开稍大一点,舌头就被越恒的长舌牢牢地捉住了,安清灵全身脱力的疲软下来,像一盆发好的面倒上了案板,任由越恒的手随意游走。
吻了好久以后,越恒的嘴开始下移,吻上了安清灵的颈脖,前胸,那滑腻的舌尖游走到哪里,哪里就像虫子爬过般瘙氧难捱,刺激得安清灵想大声的喊叫,畅快的吟。
屋外是雷雨交加,屋内是翻来复去......
一整晚就这样折腾来折腾去足足五六次,天已大亮了两人精疲力竭地才睡着,直到旅店的老太太来敲门问是否退房,两人才迷迷糊糊地离开旅店。
这算不算"爱情的味道"。
安清灵与越恒分手后,并没有直接的回家,而是去了一趟药店,买了一盒口服紧急避孕药,免得发生"意外"。
九
越恒毕业后整天的无所事事,让安清灵多了一份焦虑,通过自己的人际关系,给越恒介绍了份临时工,那是他们公司的合作单位。
虽然工资的微薄加之工作的劳累,而越恒在心底里还是多了份对表姐的感激。坚持了几个月,正好赶上国家征兵。越恒对面着自己的现状与以后的发展,这个想法便告诉了表姐。
安清灵爽朗的回应了越恒。越恒那强健的体迫,足够的海拔一切都事事顺利通过了各项体检,光荣的成了人民子弟兵。越恒考虑到自己家境的寒酸,后面还有一个妹妹等着要钱上学念书,父亲的身体欠佳,便义无反顾地报名赴西藏的两年义务兵,因为赴藏可以得到政府补贴的两万块钱。
送军的那天,安清灵也去了,眼里多了些许的孤寂,话语明显得少了许多,因为边上还有许多的亲属,安清灵自己清楚自己该怎么做,泪流满面地看着军车将越恒带走,只能不停地挥手,直至视线模糊军车消失在那地平线上......
原先热度的安清灵一下子重归平静.
每天准时上下班,茶余饭后也能听到别人的闲言碎语与别人说自己的无中生有。说我们公司刚刚来了一位美女,在**部门上班,曾经是我们市里**公安局局长的"二奶",包了两年后因局长又相上另外一位女子,最后局长送给她一套精装豪华大房子做为"封口费"与"青春费"作为补偿。有些人指指点点说这个女的坏,也有人说局长色,总之什么都有。听多了见怪不怪。
在公司里,安清灵清灵的外表与出色的工作,总成众多男孩子追捧的对象,而安清灵总是温文尔雅委婉的拒绝,说自己已经有了意中人。可在同事的视线里,从来就没有见过有那一位安清灵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安清灵自己清楚她为什么一次次地拒绝追求她的一个个好男孩。
十
越恒在部队里承载着保疆卫国的神圣使命,承受一次次恶劣天气的催残,接受一次次艰苦的任务,完成一次又一次辛苦的训练,连想一下安清灵的时间都被霸占了。
而安清灵总是在思念与期待中煎熬。靠平日里的"飞鸿传书"寄相思与偶尔的几个电话来缓解着安清灵内心里那份不安与浮燥。开心时听听音乐喝杯咖啡,不开心时对着镜子照照自己,自己是否脸上有黑斑了还是哪里长逗逗了,然后对着镜子对自己笑笑。
有一天,安清灵收到了越恒参军后退伍前的最后一封信。说自己再过一个月就得退伍了,要安清灵帮忙看看有没有适合自己的工作。
就这样,安清灵开始注意起每日的报纸的招工信息,某个公司要招什么工,某个工厂要什么工种,甚至注意到了街角上的墙报。偶尔也会去注意报纸上头条新闻。某一天,一篇震憾人心的新闻让安清灵看了无法想像,我市突遭一团伙暴徒持枪抢劫市里**大型商厦的珠宝行,当场枪杀了三名保安与两名服务员,珠宝也被劫持一空。
短短地几周内接二连三发生类似的持枪抢劫案,在这个原本和谐的社会因这伙亡命之徒的仓惶作案连杀了几十名无辜的百姓,弄得满城风雨,老百姓个个神经兮兮,惊恐万状。
市公安局也为此下了军令状,在期限内誓定将这伙亡命之徒缉拿归案,并开出了百万偿悬提供非常有价值的线索。
十一
越恒退伍那天是下午2点的火车,安清灵因为工作的繁忙没能请出假来去接越恒。
当晚越恒见了安清灵。
越恒皮肤黝黑发亮,两年的分离越恒不再天真可爱,言语和神态少了几分幼稚,少了几分单纯,却多了一些世俗,多了一些浅薄。他们的思想不再一致,心灵不再交融。虽然越恒依旧善良,依旧真诚。
安清灵告诉越恒。市里近时间发生可怕的一幕幕,市公安局为加强缉捕力度,特向社会募招一批退伍军人,优先考虑现役的退伍军人。如果表现特别突出,将有机会成为公安队伍重点培养的对象。
这对于越恒来说也许是"鲤鱼跳龙门"千载难逢的最佳时机。
第二天一大早越恒就去市公安局报名处报名。
通过近半个月选拔,层层筛选,以越恒为代表的十个人脱颖而出,都凭借着自己的过硬的本领,团队优良合作晋级成功。将暂留公安系统观察最后选定三名编制入籍。
不过短短几天,就有两名学员正式编制入籍一个按排到了后勤部门做文员,一个按排到了刑侦队。就为此事在越恒他们当中私下议论开来了,他们当中有一个人提出来说这事不是公平竟争,非要找局长当面评评理。结果那个人进了局长办公室,没几分钟便出来了,叫他直接打铺回家,理由是"不服从管理,没组织纪律性"。
事后越恒才知道,那两个被编制入籍的学员都是本市**局长的高干子弟。他们的爸爸手握重权又有相当广的人际关系,在市里都算得上是个响当当的有影响力人物。越恒除了叹息还能说什么。是呀,要想在这个物流横飞的社会站一脚,要么有个好爸爸要么有很多钱,才能使自己有一个崭露头角的机会。
想多了越恒抱头痛哭了一场。
当晚沮丧的越恒把此事详详细细地告诉了安清灵,已经到了绝望的地步。越恒对警服的痴迷也只能是幻想了。那一夜,越恒头一次为自己的前途感到彻底迷茫与人世间的阴冷。
在复杂多变的生活面前,等待越恒的也许只有最终梦想的坠落?
白日里喧嚣的城市早已沉沉睡去,安静的黑夜充斥落寞,这种场景让人窒息。是现实,残酷的把越恒美好一点点撕碎。
面对着越恒,安清灵人未语,心已痛。心早已像一片片凋零的花瓣,在一点点被生命撕毁。眼角滑下了泪的痕,折射出一地的清冷,直抵破裂的时光......
十二
一个人到底能承载多少厚重的执着?坚挺多少宽阔的爱情?越恒一句句心擅的话语,都在安清灵的脑海中划过一道道令人哀怨的气息,连着两晚安清灵都用孤绝的背影仰望苍穹在期盼着黎明快快来临,可以用宿醉的方式掩埋伤感,抵御泪水的窥袭。
过了三天,安清灵下班后在家里洗完澡把自己打扮的百媚多娇。对家里人说,有个朋友结婚要她去做伴娘,晚上可能回不来,就这样安清灵提着她最精致的包出了门,在门口的马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向市区座落最繁华的大酒店驶去。
安清灵在豪华的客房里掏出手机,找到事先准备好的电话号码,木然的拨通了对方的电话。
"您好"!对方传来一声温和的声音。
"您是市局公安局局长吗?"
"是,你有事吗?小姐!"
"我是在**公司上班的职员,我叫安清灵,我有一条重要的犯罪的线索要向您报告。"
"小姐,你说"
"我要单独与您见面才能向您提供线索,为保证我人生安全,您必须一个人穿便衣来"安清灵忐忑不安地说。
"那好小姐,你在什么地方?"
安清灵把详细的地址告诉了对方。
"那好,你稍等,我马上过来。"
"好的,我等你"。
对方挂下电话,马上查安清灵的手机号码与来源。
结果是这个电话号码是实名号码,并调出了安清灵的简历与家族关系。是个小井市民,没有案底。从小学到初中到高中表现优秀,在公司表现出色,没任何劣迹。
局长这才放心驱车赶往安清灵所下踏的大洒店。
局长在酒店服务员的带领下,敲开了安清灵的房间。
直到第二天早上局长先离开酒店,而后是安清灵离开。
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安清灵与那位公安局局长清楚。
十三
没过几天,越恒穿着制服惊喜万分得来找安清灵,告诉安清灵自己正式转证了。并一五一十地告诉安清灵他在留察期间没有气馁,而是怎么样怎么样的努力,终于得到了领导的赏识,局长亲自点将把最后一个名额给了他,按排他到了大案队同其它公安干警一起来侦破本市这几次特大的持枪杀人抢劫案。
安清灵心细地听着越恒说得每一句话,热泪满盈,是激动?是高兴过了头?不,那是钻心的疼。
是的,爱就是疼。越恒的幸福与快乐是安清灵的无怨无悔,是安清灵胸口永远的疼。
后来安清灵在她的日记中写下了这样一段话:
想,已让人心力憔瘁。但,为爱恪守的真情却越发的葱绿。我的心尽管冷化成冰。回首曾经相知的岁月,却还是放纵了自己。现在幸福的你,纵然我已伤痕累累。我,在为真情爱你,寒冷的冬天我已将你隐退,你以后的前程应该是繁绵如花了吧。可,我的忧伤仍与我在漫步,它已经把我一个原本深情纯洁的躯体,一次性地把我投入到一片冰冷的流域,任凭风沙的蚕食,任凭黑暗在扼杀,也任凭在凄凉中苦苦挣扎。豁然中的无望,感觉自己真得累了,在人性的波折里,这难道不是最重的身体催残吗?在情感的漩窝里,这难道不是最深的灵魂涤化吗?
十四
没过几天,全市大小报纸,杂志纷纷刊登一则让全市振奋人心的特大新闻,传遍大街小巷。由省厅厅长亲自坐镇,市公安局长亲自带队已经将这伙亡命之徒全部缉拿归案。
经过市公安局全体干警日夜蹲点,艰守,精心布置,走访过两万多户主,根据受害者家属的描述与百姓提供线索,行程上万公里终于摸清了劫匪躲藏的窝点,在深夜抓捕过程中曾发生过激烈的枪战,当场击毙两名劫匪抓获五名劫匪,缴获作案工具冲锋枪一支,军用手枪三只,自制短枪两支,子弹300余发,大小匕首十余把。赃物两皮箱,赃款共计10万余元,信用卡50多张。市局终于成功告破这几次特大恶性的持枪抢劫案,还全市人民一个安宁。为此市公安局也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一名刑警被子弹从胸膛直接穿过,在送往医院的途中不幸身亡,两名刑警身负重伤(当中一名就是越恒),他们为换来百姓的安居乐业,甚至不惜献出自己年轻的生命。
在表彰大会上牺牲的同志被追认为烈士,重伤的两名同志记二等功,集体记三等功。
安清灵得知越恒受重伤的消息,内心充满了极其的矛盾与恐惧......
安清灵一手抱一大束鲜花一手提一篮水果去医院探望越恒。正当安清灵推开越恒病房的门,命运却是如此滑稽跟她开了一个玩笑。
安清灵看见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正静静地座在越恒的旁边,精心地守护在他身旁。美丽的长发配上鹅脸蛋还有白净肤色,那姑娘也看见了安清灵,便顺手接过安清灵手上的东西,搬凳子请安清灵坐下,像主人接待客人一样心细周到,温尔柔婉与安清灵寒喧起来......
两人足足聊上了大半天,安清灵酸心地离开了病房。那姑娘的每句话都深深刺痛着安清灵。也许吧这就是越恒的最好的归宿,做一个"金龟婿"。
十五
以后的日子,安清灵麻木的上班,下班回家就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直到接到越恒的一封信。
表姐:
对不起,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爸爸(老丈人)已经帮我换了工作,我将到B城**局当副局长了。不要问我为什么,连我自己也不清楚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知道我这样做是伤害了你,可......
你真得是一个好女孩子,我一直把你当我表姐来疼爱你。你对我的好我已经记住了,希望我以后能为你的幸福而做一些事情,那样我才不会太惭愧!
我知道表姐是最了解我的,你也说过只希望我幸福快乐不是么。同样,我也希望表姐幸福快乐,更希望表姐能得到幸福的另一半。
我可能以后再也没办法见到你,因为太远了!希望你放下你太多的牵挂,我会在远方祝福你,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照顾。
越恒
当安清灵为越恒付出一切的时候,越恒却悄悄地再一次把安清灵心捏碎,这就是为爱付出一切的人而该有的回报吗?
安清灵呆呆地望着苍白的天花板,欲哭无泪,感觉自己已经快陷入一种无底空洞状态里,被一个无形的枷锁牢牢地套住,快要窒息。
安清灵翻涌的心情拗不过时间的冲刷归于平静,但思念依旧可以被时光轻易的摇落。越恒一个华丽的转身,留给安清灵惟悴了一生的忧伤。没几日安清灵住进了医院,公司的同事陆陆续续地来探望安清灵,其中有一个特别执着的男孩除了上班时间都一直陪在安清灵身边,给她讲故事,陪她聊天,给她安慰,安清灵的家人也觉得这个男孩不错。
安清灵觉得十分过意不去那男孩每日每夜的守候,劝那男孩回去休息,还有自己亲人在照顾自己,自己原本也没多大碍,但男孩还是执意不肯走。最后还是在安清灵的爸爸妈妈的好言相劝,男孩也发觉了安清灵的情绪基本稳定下来了,这才同意离开安清灵的病房。
出院的那天,那男孩早早就在医院大门口接安清灵来了,手捧一大束鲜花,上面夹着一个粉红色的信封,亲手交给了安清灵,安清灵接过鲜花而后随同家人就上了出租车。在出租车上,安清灵打开了那个粉红色的信封,里面简短得只有十个字
"平淡的日子,有温馨的你"
其实爱情往往就是一句的事,可以改变人的一生。
往后的日子,那男孩与安清灵慢热爱情,试探性的接触,慢慢磨合的默契,对事业的专注--好好干,对朋友的关注--搭把手,对爱情的赌注--认定你。就这样安清灵成了那男孩子的新娘。
是呀,人与人之间本来就是这么简单,为什么要活得那么复杂那么累呢?
若干年后,在他们晚辈的结婚庆典上,安清灵一家与单身而来的越恒聚在同一桌上,此时的安清灵儿子与女儿都已经高过了桌面。
十六
酒席上,越恒对安清灵在酒杯中虚寒了几句,显得相当单薄。
在安清灵心底有过那段既美好又寂寞的流年里,是越恒带走了安清灵所有的温暖与希望,留下了太多伤痛的记忆,凝结成霜。正当要抹去密密麻麻的昨日的种种,一个鲜活的面孔熟悉得令人心寒,又再次摆上了桌面,在美酒里如刺般紧紧地卡进喉里,一咽不尽的玫瑰芳香。满溢的泪水擎起,是那么的荒芜!碍于面子的难渡,只能在觥触交错间牵强住心软。熬散宴席。
夜很快落幕,华灯初上。
此刻的夜,随着改革开放春风的不断深入,已流光溢彩,一个魂牵梦萦的城市,美得让人眩晕!
安清灵一家子静候在公交站牌下。一辆豪华型奔驰慢慢驶来,在安清灵一家子人前停车。前车窗慢慢摇落,探出一个头来,头发在霓红灯折射下,佩着一副深黑色的墨镜发出一道道冷光,"表姐,快上车,我送你们一家子回去。"安清灵听得一下子蒙了,仔细一瞧,是真得,就是越恒。
安清灵委婉地谢绝,但在越恒打开车门的瞬间,两个小孩顷刻之间雀跃,一轰而上,钻在车厢里东瞧瞧,西摸摸。无奈的安清灵与丈夫情推难避。
车子在大街上晃悠地穿街走巷,一排排的风景,一幢幢的高楼像快进的电影画片闪动,抛于车后。只有小孩子的叽叽喳喳夹杂在车厢里的音乐声中。
嘎然而止,在不知道时间流动的空间里,车载人将安清灵一家子人送到了住处,随后一股脑儿的人从车厢里钻了出来。此刻的安清灵感觉像长久脱氧的鱼,如得水般心情舒畅。
"表姐,我都已经来了,就想到你家讨杯茶喝了?"越恒先快语一步,呵呵地笑声中带着恳求。
"越恒,表姐家的荼很寒酸,要不这样吧,我们换个地方喝去!"越恒答应地很爽朗,"你坐东,我买单",又是一个呵呵地笑。
"那你等我一下,我先送小孩子上楼去,随便也换件衣服。"蹬蹬蹬安清灵一家子顺时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
一支烟功夫,安清灵穿着一套米色的衣裙,肘间拎一只精致的小包下楼来了。带着少妇特有的风韵,径直钻进了后排的车厢,享受着"领导"的待遇。车子在城市的繁华里悠悠打转。越恒先开了口,"表姐,我们现在到哪?"
"就到****街上那个上岛咖啡厅吧,我喜欢咖啡的味道,更喜欢那里环境的纯洁与优雅。"安清灵很直接地回应。
车子缓缓开到了安清灵指定那家上岛咖啡厅的门口,停稳越恒是择慌下车,为安清灵开车门。越恒一只手托着车门顶框,身子躬起,另一只手很有绅士地盛请安清灵。一只光鲜的红晴蜓皮鞋轻巧得惦入水泥地上,纤细的小腿在白色丝袜包装里显形,而后整个人缓缓稳出。
越恒关好车后门,再次钻入车里,找个地停车去。安清灵拎着包驻足在上岛咖啡厅的门口,咖啡的香息随随便便地夹着夜风丝丝袭来。街头,到处是流动的车、流动的人、流动的景,也同样流动着安清灵,在多彩灯光的映衬下,安清灵脸上不带一丝灰尘,洁净而又清爽;没有一点躁动,宁静而又安祥,显得那么的楚楚可怜。
越恒很快的轻盈迎来,在礼仪服务员非常有礼貌得"您好"声步入咖啡厅,由服务员谦恭引路,在一个非常雅致的小包间淡定。服务员问明咖啡的类系,轻声出去随手将门带拢。紧跟着,热气袅袅升腾的咖啡便在另外一个服务员端盘中递上。
香息顿时氤氲开来,浸润包间。
咖啡茶色泽圆润如绸,无法看透其内蕴,安清灵拿起勺子顺着咖啡杯轻轻一搅,勺起一勺子,抿了一小口。越恒专情地看着安清灵一举一动,很是深不可测,安清灵微妙地示意越恒尝一口。其实在越恒的生活里不知道喝下去了多少杯,工作的应酬,朋友之间的应酬,在金钱与友情穿梭间总忽略了咖啡里的味道。今夜,越恒非常用心地品起咖啡茶的味道,有些苦涩,有些芳香,还有浅浅的甜润。越恒忽然明白:生活就像一杯咖啡,无论多么的香郁,总是伴随着苦涩,总是伴随着淡淡的忧伤。贴切现实,今儿个已物是人非、流年暗换、烟雨轻渺,味如天涯陌生的背景。
十七
原本浸透在咖啡味中的安清灵,细微处察觉越恒动作的不流畅,面颊肌肉已略微隆起,虽依然带笑,越恒也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结,也始终逃不出安清灵那双锐力眼的窥视。安清灵地兴致顷刻间宛如跌入深谷,原本雅致的氛围片刻间凝结三分。"怎么了?越恒"安清灵轻描淡写一点,慢慢地放下手中的勺子。
几年的分离,安清灵再一次专情地看着越恒,脸上明显刻有了岁月留下的痕迹,眼神不再有原先的温度,明显多了几分傲满,虽然有神,但少了专心。头发光鲜地令人心明眼亮,穿戴令人心驰神往。
"没什么表姐,只是,只是感觉这杯咖啡,与别的咖啡味,有所不同。"越恒的话明显得放慢节拍。一声轻叹紧跟其后,在空气中凝结成一团轻愁。
"是你自己心情在作怪吧。"
片刻沉默,越恒冒泡似得吐出一句,"表姐,那你现在过得可好?"
"我呀,有了儿子有了女儿,在家做好一个妈妈与妻子应有的责任,在公司做个好职工,每天重复着单调的生活,心也已经入乡随俗了。越恒呀你现在都开着奔驰了,还有什么好忧愁,哪像我上下班都是自行车。"安清灵温和中克制着热情的温度。
"越恒,怎么不带你的妻子与小孩来?也好让表姐瞧瞧呀!"
越恒心生顿觉徒增了几许失落,仿如击中了心灵最深处地疼,钻心的疼。
"表姐,你得好好地对待现在的爱,现在这个完美的家庭,只有这样,当生命终结的时候,才不会让爱你的人带走遗憾,才不会给自己留下伤感,才可以为人生画一个美丽的圆!"顿了顿,"在我的生命中已经留有了太多遗憾,岁月里已留有我太多伤感,这也许上苍对我的报应吧。是啊!现在我虽然在物质上非常充裕,在别人得眼里风风光光,可又有谁能知......?"越恒茫然地一无所措,哽咽地说不下去。
安清灵被越恒这突如其来得感叹受庞若惊,话到嘴边又欲言而止,满脸写满无奈。
两人久久地陷入深思。是呀,也许是安清灵不经意得一句话,激起了越恒曾有过许多日子的不眠。
"表姐,自从我离开这座城市,到B城去当副局长,原本以为我的政治生涯会平步青云,婚姻会美满如酒,可到头来换回得却是斩尽杀绝,两手空空的处境。"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安清灵好生疑惑。
越恒沉思默想片刻。话如开了闸的水库,再也无法抑止内心里那份无望,因为在越恒的心底清楚,只有安清灵才是自己最可信任的倾心对象。对着安清灵开始无所顾忌地剖析出自己的心路历程。
原来,越恒调离本市到B城去当他的副局长,好景不长。省纪委接到群众的匿名信检举,便着手开始调查此事。想不到省纪委这么下来一查,牵扯进了一大批人,在确凿的证据面前许多高官高管纷纷"落马"。最为典型得就是那个亲自点将越恒的市局公安局长,因贿赂案与个人作风问题被省纪委直接拘捕,当场开除党藉,辙消其职务,直接通报到了中央。
安清灵听得泪水涟涟。
越恒他们三个被招聘进公安系统的,也被当场注销警籍。招聘的管理干部也因违法操作被"双规"。还有越恒的爸爸(指老丈人)与另外两名高干子弟的父亲以权谋私,总共牵扯进来有25名市里大大小小的高官与高管,都纷纷做了职务上得相应调整。调离,待岗,下岗,受到不同程度的党纪处罚,将一些不良作风与为恶势力做保护伞的贪官,恶官绳之以法,树正义弘先锋,还百姓一个更安定更和谐更文明的社会。
"那你离开公安系统以后,又是怎么过呢?"安清灵谦卑地问越恒。
十八
"我昂仗着爸爸,筹了一笔钱开始与我的妻子经商,通过几年的不懈努力,借改革开放政策好,卓有成效,现在公司已经上市了。在我们B城已经是个小有名气纳税大户了。"
"因祸得福,那不是很好嘛。"安清灵投了几分赞许的目光。
"恩,事业上算是如日中天了,可在感情上却输给了自己。"
"这话从何说起?"
"三十无子平平过,四十无子真难过,你应该懂得我说的吧。"安清灵点了点头。
"我们,现在已经离婚了。"越恒的话里明显带上了些许的落寞。
"好好得,怎么就离婚了呢?"
越恒端起咖啡猛喝一口,语重深长地说,"我们结婚了这么多年,却始终膝下无子,到处寻医终未果......"
"她(指前妻)持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我持有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现在两人在同一屋檐下上下班......"
夜已深沉。
越恒孤苦伶仃得数落着回肠寸断,泪眼双湿流不出半点埋怨。省略了当时的缠绵,隐约透露现在的孤寂。
当明天变成了今天成为了昨天,最后成为记忆里不再重要的某一天,突然发现在不知不觉中已被时间推着向前走,这不是静止火车里,与相邻列车交错时,仿佛在前进的错觉,而是真实的在成长,在这里成了另一个自己。剩下的孤独,凄美沧桑的伤!唯留一首李慧珍的歌徘徊在午夜里幽魂。
是我爱死了昨天/誓言割碎你的脸/一切都回不到那些从前/美好的画面/是我爱死了昨天/看你虚伪的吊唁/才知道我离你有多远/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睁开眼却看不见/谁在我身边/撕痛苦慢慢发现/你已经走远/哭和笑都有极限/没了更危险/泪尝多了反而很甜/死心比欺骗更简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