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糊乱地吃了一碗方便面,脸也没洗,脚也未洗,袜子也未脱,和衣躺在床上。手不时触摸裤兜里的那一大沓钱。
这一大沓钱不再那么让我心跳,不再让我欣喜若狂,不再让我那样的喜爱。这一大沓钱此时已成为了我的一个沉重负担,成为了我心中一块纠结的心病。
我把枕头垫得高高,眼望着雪白的天花板,脑海中净想着白天发生的事。"这钱是不是拿来救小女孩的命的钱?""这钱是不是借高利贷的钱?"
我仿佛看到病危的小女孩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输着药水,打着氧气。灯光柔和地照在小女孩的脸上,小女孩的脸越发地苍白,但她那弯弯的眉毛,长长的睫毛,黑黑的留海依然是那样的美丽,漂亮。她父母无力地坐在病床旁的小凳子上,两眼深深地凹陷下去。显得那样的憔悴各茫然。
整个病房静悄悄的。突然有两个满脸横肉的大汉闯进了病房,拖着小女孩的父亲就往外走,来到外边的走廊,厉声说:"我们的钱什么时候还。"小女孩的父亲用手指着我说:"他把我的钱捡去了,你们要,就问他要吧。"我看着这凶恶神煞的两人吓得腿都软了,哆哆嗦嗦地把裤兜里的钱掏出说:"就这些,全在这里了。"有个脸有刀疤的人拿出一把匕首,在我眼前晃了晃,恶狠狠地说:"你给这点钱就想打发我们走了。"我低声嘟囔道:"我只捡到这么多,还有一仟伍给马领导了。"刀疤脸露出狰狞的面容凶狠地说:"你找死呀!我们的钱你给人呀?你知不知道什么是高利贷呀?限你两天时间再拿这么多钱来。不然要你的狗命。"
我望着他手上那明晃晃的匕首,寒若禁蝉。
另一个大个子凶巴巴地说:"你同他罗嗦什么?给他点厉害瞧瞧。"刀疤脸拿起匕首凶残地扎向我的手臂。
我大叫一声。原来是南柯一梦。四周是漆黑的一片。我明显地感觉到汗水已湿透了我的内衣。手臂好像还在隐隐作痛。太可怕了。这钱不是我的,明天还是全部退还给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