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着柯城,我满心乐意地搀扶着一位醉颠颠的陌生老翁。?“谢谢啦,真……对不……起!”?朦胧中我没看清老翁的面容,只记得,今天是我劳教回来后第五次做好事。?到了老翁的家门口,屋子里迎出了老翁的女儿。明亮的灯光把我们都照得棱棱清清。可是, 没等我定下神来,醉老翁却触了电似地挣开了我,他两眼圆睁,上牙打下牙,慌急忙乱地摸 了摸上衣口袋的钱包,几乎全没了先前的醉意。这时,我也耳根发热,拔脚想飞,感到这季 节已一下由冬天变成催人渗汗的夏天。?我溜走了,身后传来老翁和他女儿的热情呼唤。?(刊于1984年2月9日《朝花》)
冬夜,搀扶醉翁回家,原是件极普通的小事,然而这篇小小说却立意清新,自有一种鼓舞人 的力量。关键在于文末表明了写作年代――1984年。这就隐示了作品的“大背景”是“雷锋 ”又回来了,雷锋精神重新在人们的心坎里萌生。“我”曾摸过老翁的皮夹,今天却主动送 老翁回家,而且是“我”劳教回来后第五次做好事。当老翁认出“我”后,“我”感到羞惭 ,无地自容――多么巨大的变化呀!当“我”溜走后,身后传来了“热情呼唤”声,这是谅 解的呼唤声,人与人之间又回到了友谊、和谐、互爱的轨道上来了。短短的一篇文章,极普 通的一件小事,却立意隽永,让人从中看到了中国文明的希望。倘如文章不隐示“大背景” ,最多也只是告诉读者“我”转变了,立意是不会很高的。?
其次,“融入法”也是大背景联系法中的一法。作者往往把大背景融入于具体的记叙(或议 论)之 中,使之成为与文章不能分割的一部分,从而进一步显示出作品立意的深邃,显示出作品深 广的社会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