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昨夜的冷雨凄风
还在用朱红的唇印哭泣
是否结痂的茧指
作画了沧海桑田
还留有千年的缄默
一座山峰唏嘘着躺倒
盗墓者的车辙都没有惊醒
没有风,也没有云
烟囱和铁轨重浊的呼吸
愈来愈突兀,愈来愈
像是化成灰烬的眼睛
朽木自是不知晦朔
拥着虫鸣,笙歌夜夜
有人说,夜在黎明前最深
一个秉烛的年代就此来临
草鞋和竹杖
以一个信徒的身份去叩问光明
每条河流都在这支队伍里枕戈
等待一场梦的尾声
然后便可与你相拥
流动在血液里的星
一声呼啸里挥开重重雾霭
在一个旷世荒寒的谜底里
拓下曙光和鸡啼
云被次第点亮了
鸟鸣挣开绿荫的囚笼
向着比蓝天更蓝的海岸
匍匐前进
向日葵金色的钟声响起
嫁接了风的翅膀
一圈圈荡出更远的波澜
瞳孔离我们更近了
丁香的水晶球折射出蝴蝶的发香
云层张开触须等一尾飞鱼自投罗网
——此刻你就站在我的左右
身如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