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他时,是夏花烂漫的季节。
邂逅的,是那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
然后开始沦陷,开始为他倾倒。
文/佐佑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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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午后夕阳,读着饮水词,总觉得那个百年之前的男子就在身边。
他的一颦一笑,他的亦欢亦悲。感同身受。
清绝如他,正像他笔下的飘雪。不是人间富贵花。
他仿佛生错了朝代,他应该生在魏晋时的。
他应该和稽康把酒抚琴,和卫叔宝泛舟清淡,和独孤信侧帽风流。
可是他却生在了清朝,生在了权相之家。
一代帝王的成长是需要牺牲品的,而他,就成了康熙和明珠争斗的牺牲品。
明珠给了他衣食无忧的生活,却也使他报国无门。
康熙看起来对他恩宠无限,却只是给他一个空衔。
可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却什么都做不了,他也不能做。
一个是父亲,他是子。
一个是皇帝,他是臣。
不懂为什么总要这个温润的男子磕磕碰碰。
爱情来过。
如果入宫的表妹是一场春梦过后遗留在衣角的余香。那那个先他而去的妻子,就是他书卷中缠绵难辩的墨迹。
似乎可以想象到他们那时的幸福,赌书泼茶,吟诗作画。
当她离世后,他拾起当时她掉在草地上的翠翘,无言。
他爱她,至深。
‘家家争唱饮水词,纳兰心事几人知?’
顾贞观出现了,严绳孙出现了,一大批的汉人布衣才子出现了。
谁人知?我不能知道顾、严几人能不能知。
他们是汉人,是落魄文人,是不得志的仕子。
在洒脱,也是失望后的潇洒。底子已是不足。
他们能不能洞悉他心中的脆弱不安、不染纤尘?
徒解他的诗意,而不解他的诗情。奈何。
他对朋友的好近乎偏执,可我却小心眼的觉得,他们只能算是他的知音。
而知己。纳兰,如你的诗才一样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