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你知道那是打不死人的……”没来得及说完,她就现出极悲伤极委屈的样子,接着她的小嘴就抿得很紧,眼睛也眨得频繁。
我怔怔地站在原地,望着篮中红艳艳的、水灵灵的四角菱,一种由衷感激的情感之流涌遍全身。当我抬头寻找那位小姑娘身影的时候,谁知她已经消失在蒙蒙的雨幕中。我的眼睛模糊了,她像又增加了一道雨幕。
我纵情地笑着,几天来的疑惑与费解全部化作笑声飞出了心窝,伴着清凉的晨风吹响了这山城小镇。妈妈也笑了,人们都跟着笑了。这是发自肺腑的欢笑。
五年前的花白的头发,如今已经全白了,全不像四十上下的人,脸上瘦削不堪,黄中带黑,而且耗尽了先前的悲哀的神色,仿佛是木刻似的;只有那眼珠间或一转,还可以表示她是一个活物。